小涤有两个朋友,我们暂且叫她们小A和小B。几年前两个人都是十指纤纤、脸若桃花,像行走在云端的仙女,周末逛画展、看话剧、Shopping,高雅的不亦乐乎。
这一切在小A遇到自己的Mr Right后,便都改变了模样。
小A就像张爱玲那样,高昂的头低下去,低下去,甘愿到尘埃里。结婚,生子,厨房里打转。循着妈妈们的路线,井井有条地打理着家人的生活,竟也做得不亦乐乎。看着家里的一大一小香香地吃着饭菜,甚是幸福。以前小A看着妈妈,还有身边的大娘婶婶们整天锅前锅后的忙,为着一家老小,很不屑,甚至觉得这样活着太俗气,太没意义。现在,小A渐渐地亦理解了妈妈们的烟火气,那是种浅浅的幸福。
小B依旧是紧身的裙装恰到好处,一双镶钻的细高跟鞋,娉娉婷婷。妆容精致,脸若桃花。十指纤纤,涂着寇丹,各色花朵在上肆意绽放。
我觉得,这俗世的烟火气到底是好的。那个蛇妖白素贞,千年修练,说是报恩,实则是以报恩的名义来烟火凡尘里体验一把人间的爱。牛郎和织女,懂永和七仙女,仙子们也是不堪高处不胜寒,拼尽力气往烟火里来。我亦是理解小B的,她置身烟火之外,是有缘由的。三十往外的她,男友换了一任又一任,至今还没有找到那个甘心让她跌下烟火里的他。
我想。当小A抬头,看见家里亮着灯,那一大一小的影子在晃动。心里定是感动的。而小B的家想必是漆黑孤清的,不知她在抬头的一霎会想些什么?
小涤猜想,那一刻,她一定很想念家的温暖
还是这样的家好!
细碎的烟火气,浓浓的小生机。
家里的烟火气,别嫌俗。
它有脚踏实地的温暖。
一家人围桌吃饭,喝着浓香的热汤,
把自己吃得满头大汗、全身热乎乎的,
那真叫痛快!